第一百三十章 克烈(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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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琛又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递给身旁的内侍,说:“那你看看这是跌打丸还是护心丹?”
  内侍将药瓶中的药丸倒出一粒,送到那人面前,那人皱着眉看了半天,然后说道:“这是……跌打丸。”
  许琛笑着说:“这是我日常在吃的药,既不是跌打丸也不是护心丹。医部中人,自出生起就与药草为伴,会识字便会读医书,你说你那年十五岁,难道会不认识跌打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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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低头不语。
  许琛接过内侍递回来的药瓶继续说道:“还有,若你真的是医部的人,你为什么会称驻地为图若?图若是版图上的名字,而当地人从来都只说土拉河,就连我们这些在北疆驻扎过的士兵都习惯地称那里为土拉河。另外,纪吾的将军是追晋的,他当时只是我义母手下的副将,军中级别是万夫长,大家都称他纪统领。到现在医部的老人们提起当年事,也都说的是纪统领如何。就连他的儿子纪寒,现任骁骑卫统领,在医部老人口中都是小纪统领,医部从来没有人称纪吾为将军。我刚才问了你四个问题,你只说对了克烈族长叫脱斡,所以,你真的来自医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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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墨儒听到这里立刻站了出来:“臣出身军中,臣可以作证,平宁侯所言句句属实。”
  夏翊清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而看向龙椅旁:“吕副统领你说。”
  吕斌拱手行礼:“臣曾是长羽军的万夫长,在北疆多年,可担保平宁侯所言为真。臣在军中之时,确实只称图若为土拉河。而且臣当年有幸在纪吾将军手下做过事,他当时确实只是万夫长,军中纪律严明,从不会随意称呼,更何况所有将军都是君授,臣等绝不会乱称的。”
  许琛向吕斌点头致意,然后冲着那证人说了一句话,那人一脸茫然地看着许琛。
  夏翊清问:“平宁侯,你刚才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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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琛笑着摇了摇头:“我刚才说的是一句最简单的话,只要在边塞待过的,哪怕是个小孩子都能听懂,可这个自称来自医部的人却没有听懂。”
  夏翊清:“皇上,太后,臣请纸笔。”
  太后招了招手,立刻就有内侍端着纸笔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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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翊清:“请平宁侯和吕副统领写下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二人分别提笔,不过片刻,两名内侍举着两张纸条递到了皇帝案前,太后挥了挥手,内侍又将字条送到了夏翊清和官员面前。两张纸条上写的是完全相同的内容:你叫什么名字。
  夏翊清:“莫说是十五岁,就算是五岁的草原孩童也该听得懂的这句话吧。”
  “我……我刚才没听清楚!”那证人兀自狡辩道。
  可是刚才紫宸殿中安静至极,许琛的声音清亮,就是站在最角落里的官员都能清楚。此时已经没有人再相信这个证人的所谓“证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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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琛朝着众人说道:“他是不是来自医部都未可知,那他所说之话又有多少可信之处呢?就算克烈真的有世子留下,就算克烈的世子真的叫桑昆,就算桑昆耳垂上真的有红痣,就能证明我就是吗?究竟是他们先得知了克烈世子的姓名生辰然后发现了我与克烈世子的所谓联系,还是他们先看到了我府中的牌匾,知道了我原来的名字,才找人编出来一个世子耳垂上有红痣的这个说法?这先后顺序可要搞搞清楚才行啊!”
  此时礼部有人拿着文卷进入紫宸殿,吕克立刻接过来翻看,然后长出一口气,笑着说:“开宇十一年冬月初二,蓟城贾氏失足坠崖而亡,其妻贾王氏于开宇十三年七月初五病故。二人育有一子,名维桑,生于开宇三年九月十六,于开宇十三年十月着宗正寺记入镇安公主及驸马都尉名下,并以嗣子身份入许氏族谱。”
  事到如今,众人心中都有了判断,谢承汶最先开了口:“方大人,您搜罗出这么一大堆的人证物证,还真是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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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刚才就没再说过话的许仁铎此时再次出声:“平宁侯家里有脱斡的牌位,此事又该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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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琛招了招手,立刻有人送上来一个牌位,那牌位上写着“先慈父脱斡之灵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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